我為什么要去哈佛?
我講講我在哈佛的學習感受,簡單來說到哈佛,第一次就是好奇這么大年紀跑去哈佛干什么,當然到哈佛校園學習去,你是怎么學習?正因為你王石很有名,很透明,知道你不會講英語,你到哪兒怎么學習?
首先第一個問題還是,為什么去哪兒去?你為什么沒有選擇去劍橋、牛津、北大、清華你選擇哈佛?簡單來說,自己曾經(jīng)像你們在座一樣都有一個留學夢,曾經(jīng)自己也有,改革開放的時候我已經(jīng)工作。到深圳是32歲,非常強烈的愿望就是在深圳做兩年,就想留學,當時留學是很清晰的,就不成想一晃一晃,一年一年過,從32歲到 35歲,一直到40歲,當時想留學出去,當時對深圳前途怎么樣不確定的,本身和這個也有關(guān)系。但是一年一年過去了,企業(yè)在做越做越大,留學好像就是一個夢想,夢想基本上到50歲就結(jié)束了,就這個留學和我沒關(guān)系了,因為企業(yè)還做的不錯,自己那時候50歲也退出一線,興趣就開始大自然去了,就探險登山去了。這種情況一直持續(xù)到2010年的年初,2010年年初北京有一個活動,哈佛大學中國基金的主任在飯桌上隨便問我一句,就是說你有沒有興趣當訪問學者到哈佛去,三個月,六個月最長就是一年。我當時反應(yīng),就沒有任何思索,就選擇一年。為什么說是哈佛?恰好哈佛發(fā)出邀請,如果是其他高等學府發(fā)出邀請,我也會響應(yīng),而是偶然機會。
第二個為什么去?你游學不能為了游學而游學,這個人要去了,實際上和我現(xiàn)在思考問題和現(xiàn)在看這些書都有關(guān)系。我的工作到90年代后期也開始陸陸續(xù)續(xù)以出書的形式,對自己的經(jīng)歷做一些總結(jié)。從2007年開始,開始陸陸續(xù)續(xù)寫了三本書,這三本書實際上都是和企業(yè)的社會倫理、宗教有關(guān)系,就是靈魂兩個字有關(guān)系。《靈魂的腳步》《徘徊的靈魂》《靈魂的臺階》因為社會在轉(zhuǎn)型,萬科也在轉(zhuǎn)型,我個人也在轉(zhuǎn)型,如何面對新的變動局面。自己選擇方向?qū)嶋H和宗教有一定的關(guān)系。尤其這幾年我比較困擾的問題,突然很熟悉的朋友告訴我說,我加入宗教,甚至全家一塊加入宗教,我也很困擾。
我們傳統(tǒng)的都是無神論,突然加入有神論,這個和我們傳統(tǒng)思維方式不大一樣,當然不是說中國沒有信仰,最起碼我很熟悉的,大家的思維方式,信仰都很一致的,突然那么虔誠的信了有神論了,對我有困擾。對于這個困擾除了現(xiàn)代文明本源來源于基督教文明。還有一個就是說他們?yōu)槭裁葱呕浇?,你可以不信,但是你不可能不知道。實際上自己本身對宗教的了解非常少,因為是喜歡登山去西藏的緣故,才開始關(guān)注藏傳佛教,翻閱有關(guān)書籍甚至和活佛教徒。原來和佛教有關(guān)系,玄奘是我們的佛教高僧,你尋找的路從新疆開始,到中亞,除了印度教之外,全是伊斯蘭教,那一次玄奘之路反而開始了解關(guān)注伊斯蘭教,就是這樣來講,開始來了解你不熟悉的宗教,不熟悉的文化,顯然這次去哈佛,當然我選擇就是選擇宗教法,你有很多誤解。實際上宗教的份量是很大的,選擇企業(yè)倫理,企業(yè)倫理這樣一個選題去的。這就是說為什么去,圓游學夢,選擇專題和自己現(xiàn)在所處的狀態(tài),和現(xiàn)在社會所處的狀況和自己經(jīng)歷周邊的環(huán)境一些信仰的變化,給我刺激也好,對你反思也好,這樣的事去哈佛,這是想說的第一問題。
我去哈佛我行嗎?
第三個問題,到哪兒之后,我具備這個條件嗎?當然作為訪問學者也不用考試,這個是沒有什么壓力,對我來講,最大的壓力是我年齡問題。因為在一年前,你說去聽英文課,那是不可能的,你說用英文開一個酒店,那是沒問題的。但是除此之外你點菜不會點錯而已,但要進行正常的交流,聽課,以后用英文上課甚至是不可能的。我經(jīng)歷來講曾經(jīng)有兩次也用英文演講,這是2001年,當然演講來講是念稿子,我的啞巴英語還有一些底子,閱讀資料,自己獲取信息上,雖然離開學校多年了,英文沒有丟,但也僅此這樣的水平,我敢去,是因為有這樣一個底子。
再一個我相信語言環(huán)境,那個環(huán)境你就很快適應(yīng)了。在這個期間嘗試上一下私人學校,甚至一些私人老師來教英文口語,都以失敗告終,但是我相信那個環(huán)境。長話短說,一晃一年就過去了,又申請延長了一年,這次回來就是辦簽證的,現(xiàn)在是第三個學期。
我的第一個學期
我如何突破的語言關(guān)
頭兩個學期是怎么過的?第一個學期實際上主要是過語言關(guān),上午時間是在英語學校,下午時間是在哈佛學院。英語學校離哈佛不遠,從語言學校到哈佛走路就5分 鐘,因為學校比較簡單,有5個課程,每個課程10個禮拜,你一去就是你考試,你的語言能力,你的數(shù)學能力,你的語法能力,考完之后看你進那個教 室,12345,最高是5,4通過了就可以考托福,雅思就沒問題,一般到5那個級別很少人,不上,沒必要。我反正是死皮賴臉,后進生,騙到5級上去,我不 要考托福,考雅思,我是屬于比較少有的在5級上混。不像一般的訪問學者專門做專題,和你導師到圖書館這樣的,我就是聽課,就是聽講座。講座可選非常多,學校每天都有40、50個講座,不同系列,不同學院,不同的中心各種講座。和我們中國有關(guān)系的,東亞研究所,再一個就是中國基金。下個禮拜有講座是關(guān)于臺灣的大選,講座人蔡英文,哈佛是這么一個地方。再比如說,墨西哥灣的石油污染,到底出在什么問題,演講是總檢察官,都是當時社會,國際社會熱點的參與人,當事人這樣的人物,所以在那里講座,磁場是很特別的感覺。
當然來講,很可惜我基本上聽不懂,怎么辦?我是聘請了一個鐘點工,一個MBA剛畢業(yè)的,還沒找到工作,就是中國游學生,跟我當陪讀,當然我聽不懂,就無從談起,學生就給我記筆記,下了課就給我筆記,晚上我才知道,當事人在講什么東西,這樣持續(xù)了兩個月。到了第三個月就換了形式,當然這樣看筆記或者看資料了解。原來我是一天聽兩個講座,現(xiàn)在就是只聽一個講座,之后再用兩個半小時用英文來對話,就來討論今天聽什么,就開始說了。我聽懂什么,他就告訴我,你完全聽錯,告訴我是什么意思。再下去的話,上午還要做作業(yè),上午在英文學校還要做作業(yè),晚上再討論,基本上是折騰到2點鐘,很少在 2點鐘之前睡覺,所以晚上絕對不敢應(yīng)酬,應(yīng)酬差不多得兩個小時吧,基本上你要做作業(yè),完成今天一天的功課,4點鐘你睡不好覺,早晨課程8點鐘,早上起來自己還做飯。第一學期感覺到腦袋累,我生這么大了,從來不知道什么叫腦袋累。就是感覺非常疲勞,但是你睡不著,你要說亢奮還不是那種亢奮,就是折磨你腦袋里頭亂七八糟的,就是睡不著覺,連續(xù)一段時間,你就懷疑你這樣做值不值得,因為效果并不明顯,不是一個禮拜一個長進,你覺得這樣值不值得,別你英文沒學會,你別從哈佛回來抑郁癥了。不是工作高度緊張,學習高度緊張,身體疲勞,放假式治療,還是堅持下來了。
我了解的美國宗教
當然方法論上還是很受啟發(fā),即使這樣的方法,方法論還是很受啟發(fā),聽一些課還受教誨。連續(xù)聽了美國人關(guān)于信教的變化,連續(xù)聽了三講,他怎么會信上帝,原來我們都是無神論,怎么他們就信了一個神單獨的存在,就按照我們的邏輯怎么都不通。這三節(jié)課是講,大致內(nèi)容信基督教人員人數(shù)的變化和社會之間交互政治互相影響。
第一個簡單來說就是二戰(zhàn)之后,信基督教人數(shù)大概是71%左右,就是主流人群信基督教,隨著到60年后反戰(zhàn),反權(quán)威,民權(quán)運動,性解放等等,那時候也是在搞文化大革命,他們文化大革命是自下而上,我們文化大革命是自上而下。從權(quán)威來講我們是反傳統(tǒng),反文化大革命內(nèi)容不大一樣,信教下降到37%,就是下降的非常厲害。到了80年代末90年代初,到了新世紀信教人開始恢復,恢復50%出頭就沒有再增加,這是信教人數(shù)的變化,顯然隨著社會的變化,其他因素的變化信教人數(shù)也在變化。因為人口并沒有怎么增加,但是信教人數(shù)在基本的浮動。
第二個就是二戰(zhàn)之后信基督教的美國人是一生信兩次,一次是家庭給的,洗禮受的天主教,在20歲之后他自己確認一次,有可能他不改,也有可能天主改成別的教,甚至改成佛教,甚至變成無神論都有可能,這就是這個非常普遍。
第三個就是政治和宗教的關(guān)系,我們知道美國一定是宗教和政治分離,實際上本質(zhì)來講美國是基督教國家,當然這是另外一個話題。實際上現(xiàn)在不是宗教如何利用政治,是政治如何利用宗教。到之后民主黨也這么做。聽了這三個課之后我就豁然開朗,為什么我這個朋友信宗教,不是這個根本問題上纏繞,到底有沒有上帝?你怎么就信上帝了呢?這個想說什么意思?實際上來講在中國社會轉(zhuǎn)型過程當中,在劇烈變動當中,基督教代表后面價值觀,這個價值體系和它的組織系統(tǒng)。人是需要有一種精神寄托的,只不過這個價值系統(tǒng),價值觀它覺得在當前中國這樣社會當中,這個價值體系,價值觀不太認可。第二個更重要,這個組織系統(tǒng),需要組織,當然有很多組織,國家組織,工會組織,其他組織來講,這個組織是可信的,至于上帝是不是在那里,他是一個問題,那是讓哲學家去解決吧,對于需要有一個依托,需要有一個信仰的支撐,他真正的上帝在不在,不是他去想,不是主要關(guān)心的問題。講美國信教的變化,我一下子就豁然開朗,也就是基督教宣揚的背后框架,最起碼強調(diào)的價值觀和鄰居和善對待。他們通過宗教的禮拜活動,大家互相有一個依托。第一明白了,第二覺得中國未來進步當中,這是一個有組織的進步力量,他們和政治不是對抗的,不是說你反對政府組織存在,我和你政府是一種對話,是一種合作,是一種非暴力,就類似這樣的,你很受啟發(fā),像這樣每個禮拜都有講座。
我的第二個學期
我是怎么學習的
到了第二學期,就換過來了,上午在哈佛,下午在語言學校,把主要的精力用在學校,因為你學語言就是工具。選了三門課。
一門就是宗教如何影響資本主義思維方式,我們一提到這個來講,一提這個話題,中國學者和國內(nèi)的朋友,學這門課程開始講從英國,一個封閉的王國,講的是亞當另一個說法,還有影響力的說法,就是道理情操論,包括在座不一定讀過這本書。這本書對西方影響更大,這本書就是談倫理的,所以說資本主義發(fā)展是伴隨著復國論和道德情操論,在那里談宗教如何影響資本主義思維方式,那就是馬克思美國的新教精神,新教倫理這么一種精神,中國知道這本書。
第二門課講資本主義思想史,這是我主選一門課,這和專業(yè)有關(guān)系的,就是城市規(guī)劃和發(fā)展,當然咱們有點從權(quán)威,對老師的選擇非常重要。三位老師在哈佛是大家,一位是大家族的后代,選擇宗教如何影響資本主義思維方式就是原來前哈佛經(jīng)濟學院院長,現(xiàn)在還是講座教授,75歲了。第二個就是肯尼迪政府學院,曾經(jīng)是麻州局長,常年從事城市規(guī)劃教育,在哈佛當中最有名20位講師之一。還有一個名望家族的后代,我們知道有一本書叫《貨幣戰(zhàn)爭》,第一章講的那個家族,這位教授這是那個家族的后代。他的先生因為一位印度籍諾貝爾獲得者,所以選課來講,也是從權(quán)威的。實際上真正聽兩年半,關(guān)鍵聽時間,一般很少說一個禮拜給你講,一般是一個禮拜兩次,最多一個禮拜三次,但不在聽的過程,而在聽之前你要做作業(yè),你閱讀大量的資料,如果你資料不閱讀,你跟不上去,你不知道在講什么。所以你發(fā)現(xiàn)閱讀量,三門我的閱讀速度你跟不上,你只好其中有一門聽就聽。
第二學期就感覺腦袋不累了,眼睛累。關(guān)于眼睛累我有點疑惑,是不是還是和我年紀有關(guān)系,60歲,現(xiàn)在老花眼,散光,因為這個眼睛累還是和年齡有關(guān)系。事后來講,還是閱讀量太大,換句話說,我這個人已經(jīng)隨著年齡增長,你自動不開發(fā),他能起作用,你都給放棄了。通過這樣一個在語言學上強行死記硬背,強行的過關(guān),強行的考試,通過強行的英文環(huán)境去學習,去閱讀,我的閱讀能力比以前好。因為最大提高,語言還在提高過程中,勉強能聽,勉強能講,并沒有什么愉悅感,閱讀的愉悅感就出來了。我希望再過一年以后,語言能力也有所進步。
我的第三個學期
我選擇了哪些課?
到了第三學期,這兩學期過了之后,我是在那邊學校的后進生,我第一次體會什么叫后進生,只要做游戲,你就是最白癡的那個。到了第三學期,語言學校還差兩周基本就完成了,因為現(xiàn)在語言能力和自己的自信心也放松了,不像原來緊繃了,去挑課有點多元化,這個不舍得放棄,那個也好。上午在哈佛,下午在語言學校不行,太貪婪還是不行,語言學校基本上已經(jīng)放棄了,你不可能再有時間到語言學校再提高你的語言了,這是第三學期。第三學期選的課程,像宗教影響資本主義思維方式,資本主義思想史,再加上和自己專業(yè)有關(guān)系的城市規(guī)劃。
這學期選擇課程就選了幾個方面,就選更具體的,叫美國的資本主義商業(yè)史,這是商學院。選擇了一個能源政策,這個還是和環(huán)保、新能源、新經(jīng)濟有關(guān)系的。第三個是選了20世紀日本,因為這是另外一個話題,就是中國如何在找新的道路,改變粗放,我們還再次向80年代一樣,重新學習,如何再認真研究日本,我覺得是一個課題,對萬科是一個課題,對中國也是一個課題。如果不研究,不再一次學習日本,對日本沒什么損失,損失是我們,所以選了20世紀日本。
還選了一個現(xiàn)代戰(zhàn)爭起源,可能很好奇,這個有什么關(guān)系?和我確實沒關(guān)系,但是有時候你在選課的時候,你有這樣一個找名家。找名家有兩種方法,一種你知道他是名家,就選。還有一種方法就是你看有多少學生選他的課,過了 200、300人選這門課的話,那就是名家。選這門課和美國資本主義商業(yè)史是一塊,真的聽進去,前兩個禮拜什么都試聽,聽完之后不要交錢。試聽的結(jié)果是,沒想到放棄的是美國資本主義商業(yè)史,現(xiàn)在就聽戰(zhàn)爭起源。兩個理由,一個就是老師講的好,就是我剛才說的老師講宗教如何影響資本主義思維方式。戰(zhàn)爭起源是另外一個,聲情并茂,侃侃而談,也是一樣,結(jié)束了,一個小時就過去了,雖然他講是戰(zhàn)爭,但是方法論讓你很受啟發(fā)。講第一個題目就把你吸引了,第一個是問句。你認為民主國家比獨裁國家更傾向于和平嗎?回答很簡單,就是NO,就是從一戰(zhàn),二戰(zhàn),冷戰(zhàn),重點是在最近的30年,戰(zhàn)爭全是美國發(fā)的,這是民主、自由標榜,當然為什么?一大堆邏輯。你會發(fā)現(xiàn)完全就是給你重新的審視這個世界,他是以戰(zhàn)爭為例。一看就是軍人出身,保衛(wèi)的兒子,有黑人血統(tǒng),但是很筆挺,很有精神。
再說說能源政策,能源政策是新開的課,而課一般研究生、博士生都不大感興趣,這課又開,我們知道能源政策顯然是新能源,能源外面非常大的問題,不感興趣怎么辦呢?哈佛政策是,只要你選這個課,不是誰想聽就聽,你要選這個課就有獎學金,獎學金到2千美金到7千美金不等,就是你聽這個課不用給錢,給你錢。當然我們是訪問學者不給錢的,很多中國游學生選這個課,就是拿獎學金的。老師一上課,沒人發(fā)兩副撲克牌,就是一紅一黑,就是我們現(xiàn)在做一個模擬的,你手中一張紅牌,一張黑牌,假定紅牌代表政策,紅牌政策就是新能源政策,你如果選擇紅,你得4分。總分是多少分呢?根據(jù)你同伴手中的牌,同伴手中留的也是紅給你加1分,你10個同學留紅牌,加上你的有14個分,雖然你有4分,但并不能決定你是否成功。他給你分的方法不一樣,你要選擇黑,你是0 分,但是如果你同伴手中是黑牌的話,給你加2分,這個你發(fā)現(xiàn)博弈的困境,你選哪個都有風險,之后讓你每個人交牌,當場就告訴你總數(shù),每個人得分出來。比如說汽油通過加稅,就告訴你這個道理,加稅指引是什么?你發(fā)現(xiàn)完全是一種新的方法論,就是我們所學的什么概率在他來講就是一種很通俗易懂地給你講解,講著就開始微積分就出來了,嚇我一跳,這課我聽不下去,解高等數(shù)學我都解不出來。好在分析兩個結(jié)果,告訴你結(jié)果是什么?我說,這個我還能聽下去,所以選課不要選錯,沒有非常強的數(shù)學底子,你根本就像聽天書的。你怎么這學期選這么多課程,剛才試聽的時候,試聽給你的感覺,就是你每一試聽都有新的收獲。
在哈佛商學院聽課,我才體會到,商學院的講師首先一個身體好,體力活。老師講課來講,像這樣講課沒有。像其他的文理學院就站著,站著不動就這樣講,商學院講課不是這樣,上竄下跳,從臺前到臺后,就整個人一直處于流動狀況,那個氛圍特別像直銷的那個氛圍,當然他講的東西是那種哈佛商學院的案例,他一定不會讓你說,分散注意力。一直讓你和他交流,而且來回走動,一堂課下來,一身汗。所以我知道,商學院老師下課第一件事就是到衛(wèi)生間換襯衫。
我的哈佛游學感受
就講一些感受,目前就第三學期。第四學期還出點自己答卷,出點成果,也會寫一些東西,這就是目前的一個現(xiàn)狀。剛才說了,你再難畢竟在那個環(huán)境,你學習英語過了語言關(guān),基本上在那個狀況。在那里我本身一個人,也沒帶秘書,也沒帶助理,也沒帶司機,在那里生活感受到自己像一個半殘廢人,因為自己不缺,自己在國內(nèi)創(chuàng)業(yè)快30年,有秘書安排日程,有司機接送,到哪里不需要動腦筋的,到哪里一切都自己來。突然覺得很多沉睡多年的腦筋又起來了,所以有一種新生的感覺,整個身體,腦筋都啟動起來了,而且語言開通了,就等于開了天窗。在那里認識我的人,接觸我的人,包括老外,一年之后最起碼是語言上的變化讓他們非常意外,我自己沒這么意外的感覺,畢竟英文的表達能力比較差。我的狀況是,請我講演的時候,用英文,如果是中文的話,我沒興趣。因為我覺得對我最好的鍛煉機會,就是用英文講演。你不是講演完了拍屁股走了,還有對話,用英文問,還用英文答,到時候沒聽懂問的什么問題。
我現(xiàn)在的水平,屬于講演的英文水平,越講演越成熟,因為有稿子。回答問題還需要翻譯,翻譯是什么問題。當然有遇到這樣的情況,比如說去年的8月份,在瑞士伯爾尼世界某個基金組織大會,邀請了嘉賓去講演,我是邀請之一,我是用英文講演。講演之后開始提問題,提問題有翻譯翻譯。提一個問題,讓翻譯回答,到第三個問題,我都覺得我講的,翻譯不知道我在說什么,就翻譯顯得不對,很明顯感覺到,我寧可用我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英文來答,翻譯翻譯錯了。下面WIF是一個戰(zhàn)略合作伙伴,下面一些人不熟悉我,發(fā)現(xiàn)我就開始用英文講,非常驚訝地眼光看著我,等我講完了,熱烈掌聲。講完了下面我再回我再講什么,讓我再重復,我講不起來,不要說當時,現(xiàn)在我都說不出來,當時挺復雜的問題,回答中國下一步怎么走,中國面臨哪些選擇?那個要講挺復雜的,你要我現(xiàn)在講,都講不出來。現(xiàn)在就是這樣一種狀況,當然你語言來說就是環(huán)境的問題,只要你不在乎,別人不在乎,我們自身挑戰(zhàn)還有自身,就看你自己能不能去面對。真正的意義,我覺得還是開了一個天窗,非常有意的交流。
我原來想,只是對我萬科高層要有一個促進,基本上萬科高層來講,基本上不是海歸,都是國內(nèi)受訓,語言交流相對比較差。隨著中國國際地位,中國的國際化,所以你一個公司往下發(fā)展,如何更暢快的交流,語言非常重要。一年下來,就是做這么一個符號,叫形象也好,我想對一些企業(yè)家也受啟發(fā),我也想走這條路。那是這樣的話,我覺得非常好,我們改革開放就是被動接受西方的東西,30年之后我們再換一個角度主動地,我們沒有受過西方熏陶的,我們怎么去了解,去認知。對西方的宗教你可以不信,但你不能不了解,不知道。顯然不僅僅是王石一個的需求,而是更多的企業(yè)的一種需求!